妖狐何在

454

妖狐 女性 人 馬 樹 洋鎗 狗 草 山 圖像標題 圖像文字 印章文字 河 橋

胡某，薊北人，好酒色。一日，途遇名姝，自稱何氏，招以手。胡大喜，尾隨之。至一第，陳設精雅，肴饌紛陳，殷勤款接，眉目傳情。時惟一婢侍側，胡樂之，遂有終焉之志。自是凡心有所求，無不如意。方羡其術不已，亦不知其為狐也。居二年餘，胡子得功名，將之官，迎父赴任所。胡商於何氏，氏有難色。固請之，始行，惟揮淚而言曰：「有巫者言某是歲不利西行，徒為公死耳！」 遂聯騎而往。至馬嵬，何氏乘馬居其前，胡乘驢居其後， 婢別乘又居其後。是時，西門圉人教獵狗於洛川已旬日矣。適值於道，蒼犬自草間躍出。胡瞥見何氏欻然墜於地，復狐形而南馳。蒼犬逐之。胡追呼之，不能止。里餘，為犬所獲，胡出錢贖而瘞之。迴視其馬，嚙草於路隅；衣服悉委於鞍上，履襪猶懸於鐙間，若蟬蜕然。惟首飾墜地，餘無所見，婢亦不知何往矣。或曰：此殆有數存焉。不然，以妖狐之何惡不作，而獨不能制一犬。何哉？

〔制命于犬〕